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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茗只觉得自己的额上汗流不止，呼吸声仿若就在自己的耳边。她能感觉到与自己队友并肩作战的痛快。
从来没有这般酣畅淋漓过。
她已经努力了，剩下的就交给大众评判。
几人鞠躬下台，白茗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耳鸣，仿若还有粉丝的呐喊声。小雪冲白茗笑了笑，两颗小白牙尤为可爱。
感觉时间过了许久，但却只有几分钟，白茗被艾可莘一把勾住了手臂。
艾可莘问：“还好吗？”
“不太好。”白茗声音弱弱的，“有些疼。我感觉伤口裂开了……”
白茗被艾可莘轻敲了一记脑袋。
她慢慢地跟着艾可莘挪，其余几位成员都在楼梯下面看着她。
白茗觉得好像又没那么疼了。
她们之后上台的便是女团u-love。这支队伍便是连出道都要与queens比邻的对家。
一行浅色系服装的女团上台，其中几人还好奇地将目光看过来。大家都是新人新团，白茗也不认识她们，只默默地收回目光。
等会儿结束会集体谢幕，她们还不能卸妆，敷药却是没问题的。经纪人早就等着她们下来。本来第一次出道舞台演出该有些紧张的，但硬生生地被白茗伤势给压了下去。
艾可莘亲手亲脚给人拿掉纱布，不可避免的，便看见了腿上蔓延盘旋的玫瑰花，是为了遮盖腿上的红肿故意画的。
艾可莘说：“我看等会儿有你疼的，这种笔不好洗掉。”
“我拿酒精擦，又能消毒，又能褪色。”
“那你疼了别叫。”
白茗该叫还是要叫的。刚刚的舞蹈动作有些剧烈，刚刚凝固的伤口，又给撕裂了些许。纱布上的血迹并不全是康沁画上去的，还有在舞蹈中浸出的。
白茗抿唇，看着腿上被碘伏涂上难看的色彩。只是破了点皮，没有骨折，已经算运气好了。
小雪在一边叨叨：“我们的总粉丝破七十万了！”
康沁：“嗯。”
小雪：“明后天再努努力，争取播放量进前五。”
康沁：“好。”
小雪：“我让我爸安排一下，所有员工每天刷播放量，怎么着也得刷出给前四来！”
小雪和康沁说着歪门邪道，这边洪翊菡递给了白茗一瓶冷的矿泉水。
白茗接住，只觉得手心的滚烫瞬间被沁凉。
“队长？”
“你觉得你刚刚的舞蹈有几分？”
白茗嘀咕：“总比林叔好。”
林敬站在边儿上也被波及，无奈看了白茗一眼。
洪翊菡说：“你今天表现很好，如果没有受伤，你应该会更好。我觉得心无旁骛的你，会走得更长远。”
白茗蓦地抬头，“队长，你这是在夸我吗？”
洪翊菡闭嘴，她这难道不是夸吗？
白茗是真的觉得受宠若惊，之前洪翊菡说得那么明显，她当然也知道分寸，不敢向以前那样冲着姐姐们撒娇，就怕洪翊菡觉得她不务正业。
此时被那么一夸，她都快要上天了。
一队人在后台说说笑笑，但在听到前台的音乐后，又尽数闭嘴，两只耳朵都尖着听外面的反应，就怕在与u-love的比较中被比了下去。
小雪也停下了刷微博，给自己吹彩虹屁，顺便给队友吹两句的活动，这会儿小脸一派认真。
听成曲有什么意思？那都是制作人想让大众听的，而现场才能体现出一个团的综合实力。
“u-love里其他人不认识，应曙君的实力你们应该都知道的。”洪翊菡说。
小雪紧闭着嘴，白茗没说话，只康沁嗯了声。
艾可莘道：“如果当时她不是拿续约威胁，现在queens出道的应该也有她一席之地。”
应曙君的实力很强，之前和白茗的关系也很好。白茗的同期练习生里，少有不能接受白茗的人。
“那又怎么样，反正就是一个角逐失败的loser。”小雪不屑道。
白茗可不觉得应曙君是loser，她只是开始分析，自己如果和应曙君对上，又有几分胜算。
网上投票很快结束，众人上台谢幕。看排名，新团没什么优势，回归老团的粉丝组织性和纪律性都比新团强，排名遥遥领先。而u-love排在第四，queens紧咬着第四的数据不放，排在第五。
回到后台卸妆的时候，白茗彻底地没了生气。
艾可莘用手背拍了下白茗的脑袋，“想什么呢？累了？”
“可莘姐……”白茗垂眸，看着自己腿上的药水，后悔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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